第36集:庆余年第36集
海棠朵朵被他这番分析折服,承认了自己是太后的人,却不相信范闲能帮到自己,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卷进北齐政事。范闲表示,自己有直觉,想救回
范闲回到马车旁时,
司理理虽然这样说,但范闲却不能拿她的救命之恩不当回事,他想了想,将她身中红袖招之毒的事告诉了她,并拿出了
几天后,到了齐国边境,范闲再次问肖恩,他身上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,肖恩依旧不肯回答,并称这是他最后一次询问自己了。范闲却笃定地表示,这一定不会是最后一次。
肖恩执意不肯说,范闲也只得作罢,他下了车,见王启年还没能联系上北齐的接应之人,城楼上的守军也一句话不答,正在奇怪间,就见四个穿着上等衣袍的老嬷嬷鱼贯而出,走到一旁的一辆马车旁,掀开车帘,使劲喊了两声沈大人,沈重这才睡眼惺忪地从车里爬了出来,他一边小跑着,一边往脚上蹬自己的靴子。两下里做了介绍后,便是在各自的文书上盖章用印,四个老嬷嬷迫不急地将司理理请下了马车。
司理理下车时动到了伤处,神情痛苦四个老嬷嬷得知她受了伤,顿时对范闲怒目相向,为首的老嬷嬷上前不依不饶,非要讨个说法。范闲连忙解释,称是上杉虎想要中途劫走肖恩,司理理误中冷箭,这才受伤。老嬷嬷还是不肯罢休,指着范闲的鼻子大骂,并将此事上升到两国邦交的高度,可他却在范闲面前,讨不到一丝好处。
沈重见状,连忙低声下气地劝走了几个老嬷嬷,又向范闲要求见肖恩。于是,高达押着肖恩走了过来,沈重对着肖恩十分客气地表示,这都要回国了,实在没必要再逃,说完,出其不意地突然出手,将肖恩打倒在地,像拖死狗一样,将他拖到了一辆铁质囚笼跟前,让兵士将其锁了进去,肖恩所过之处,皆是一摊血水。
安顿好司理理的那位为首的老嬷嬷看到这一幕,又折了回来,指责沈重对敌国人卑躬屈膝,对自家人却行为暴虐,吵着要去太后面前告他。沈重好言好语劝解了一番,老嬷嬷不肯罢休,沈重便请她一旁说话。
没人知道,沈重将老嬷嬷带进树林说了些什么,但见他出来时满手鲜血,其余的老嬷嬷不敢多说,连忙离开了。沈重又将范闲请到了一旁,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,将范闲此次出使北齐所带的任务,全都说了出来,一丝不差。范闲不禁对这个看起来笑眯眯,似乎没什么杀伤力的锦衣卫镇抚使刮目相看,他知道,上京城将是他和沈重交锋的战场,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一路上,沈重没少折腾肖恩,这让王启年和高达百思不解。这天晚上,一行人正在野外扎营休息,齐国营帐那边突然大乱,高达下意识便想去帮忙,范闲提醒他,那是齐国人的事,与自己无关,高达想想也是,便又坐下了,三人就这么坐在篝火旁,静静地看戏。
那边的蒙面刺客正是海棠朵朵,她虽然尽得苦荷真传,奈何对方人多,何况沈重也不是简单人物,因此被逼得节节败退,只得逃到了庆国大帐这边。范闲废话不说,向自己身后一指,表示大帐里没人,海棠朵朵当下便窜了进去。
沈重很快就追来了,他直接向范闲打听,有没有看到刺客。范闲知道,他们是跟着海棠朵朵来的,自己若说没看到,沈重定然不信,还不知要怎么折腾,索性给他唱了一出空城计,称刺客就在自己身后大帐里,并亲自走到帐前,掀开帘子让他进去查看。他这番做派,倒令沈重不敢轻举妄动,他作势走了两步便作罢了,却转身坐在范闲身旁,和他一起吃起了番薯。
两人一边吃着,一边互相试探,范闲从沈重口中得知,他是太后的人;上杉虎因为迟迟不站队,已经被皇帝明升暗降褫夺了兵权,如今身边只剩下一百私兵;北齐之所以要换回肖恩,不是因为他曾经劳苦功高,而是因为他有一个秘密,太后和皇帝都想知道,而
沈重走后,范闲走到大帐边问里面的海棠朵朵,他们都是太后的人,为什么要背道而驰,海棠朵朵表示,这是老师的命令,自己只能听从。范闲得知她进了上京城后就没有机会再杀肖恩,便又提出与她联手合作,祸乱天下。海棠朵朵见他说着说着就歪了楼,便不再和他废话,转身离开了。
之后,范闲向王启年借了些现银,答应回京后加倍还他,便将这些银子给了
又行了一日,众人来到了上京城外,还没进城,就见上杉虎跨马提枪,只身等候在城门外。他向沈重要求见见肖恩,待看到他被打得浑身是伤,连双腿都被打断了时,上杉虎双目赤红,要求沈重将人交给自己,沈重却说,太后有令,肖恩归京后,由锦衣卫管辖。上杉虎气得差点当场动手,见肖恩暗暗向自己摇头,这才强压下心头的怒气,转身打马回城去了。范闲在一旁看得明白,知道沈重这是在故意激怒上杉虎,为的就是让他一时激动之下对锦衣卫动手,这样就可以扣他个谋逆之罪了。
这个小插曲过后,沈重便带着南庆使团进了京都,只是司理理却因没有名分而在城外暂且安顿了下来,肖恩则由西门被押进了上京。走在上京的大街上,北齐的百姓夹道而立,只不过不是为欢迎范闲他们,而是争着往他们身上扔臭鸡蛋、烂菜叶。范闲波澜不惊地用布巾兜了好些扔向自己的菜叶鸡蛋,笑称晚上可以做顿菜了。
沈重一边走一边劝范闲,最好是进马车里躲一躲,否则破鞋烂菜丢上来,恐怕会丢了脸面。范闲却知道,这是沈重给他的下马威,若是躲进了车里,传出去可真就失了国体,因此,他稳如泰山地坐在车前,毫无惧色。